此時,所有人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
大壯說道,“先生,你是想用這個長木棍兒當坐標?”
我點了點頭,“沒錯,隻要我們沿著直線往前劃,就可以檢查出到底是不是在轉圈兒。”
泥鰍看著木棍上的紅褲衩,對我皺眉道,“我去,大李子。水猴子都殺死了,你還不放過我的紅褲衩,還是不是人?”
我白了一眼泥鰍,說道,“著什麽急?你的紅褲衩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泥鰍撇了撇嘴,下意識地拽了拽褲腰帶,“沒有紅褲衩,我總感覺某些東西無處安放,難受啊。”
我沒再搭理泥鰍,而是轉過頭去,目視著前方。
我們沿著直線繼續往前劃動木筏子,大約二十分鍾之後,在前方看到了影影綽綽的紅色東西。
此時我們既興奮又犯愁,興奮是因為驗證了我們在兜圈子,犯愁是因為既然在兜圈子,那麽接下來怎麽解決?
木筏子停在了那個掛有紅褲衩的木棍兒旁,我順勢拔掉了木棍兒,將上麵的紅褲衩抖落到木筏子上。
“哎呦我去。你對我的紅褲衩能不能尊重一些?你這人怎麽卸磨就殺驢呢?好歹它也是個功臣!”泥鰍急忙撿起了自己的紅褲衩,並像一個神經病似的對著紅褲衩說道,“我的守護神,你辛苦了,受驚了。”
我一臉無語地瞟了泥鰍一眼,心說你這家夥,天天說我封建迷信,是個老神棍,其實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泥鰍一邊將紅褲衩暫時揣進兜裏,一邊問我,“大李子,我們一直在兜圈子,那現在怎麽辦?”
我暫時沒有回應泥鰍,因為我現在心裏也是一團糟。
此時此刻,大家陷入了沉默,都在冥思苦想,可是過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吭聲。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祁如意突然說道,“先生,你不是有羅盤嗎?雖然之前是失靈的,現在可以拿出來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