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某不說,想必孟兄也能猜到。當朝這些權貴中,跟孟兄有過過節的,想必也不多吧。”程處默一邊說著,一邊拿鑰匙打開了牢門,踱步進了牢房。
四周打量了一番,程處默忍不住笑道:“孟兄坐牢都如此氣派,實在讓人心生嫉妒啊。你這裏比我在軍中的營帳可好多了。”
“程兄就別再打趣我了。外麵情形到底如何?”孟凡坐在了牢房裏唯一的一張桌子前。
程處默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對麵,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酒壇,一隻大燒雞,笑著說道:“先吃了飯再說。這是孟夫人托我給你帶的,酒不是留客住,是你夫人親釀的葡萄酒。”
孟凡一陣傷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若說還有什麽放不下的,那就是自己媳婦崔鶯鶯了。自己不在的這兩天,也不知道她午夜夢回,發現自己獨守空房時,有多驚慌多害怕。
拿起那個精致的小酒壇,孟凡抬頭看著程處默。
程處默道:“是長平郡公的那兩個幹兒子使得壞。”
“你們如何查到的?”孟凡有些好奇的問道。
程處默道:“不是我們查到的,這多虧了你那個世伯。你想想,你被打入了天牢,有誰比你更著急?除了你們孟家人,恐怕就是這位萬年知縣了吧。是他幫你說服了長安知縣,一起為你甄選的代理。現在代理們衝擊皇城為你擊鼓鳴冤,你又被打入天牢。你的罪名一旦坐實,他和長安知縣第一個完蛋。”
“正是他跑到長安知縣馮用之的府上,曉以厲害,才知道了幕後主使到底是何人。隻是再在缺乏證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沒有搞清楚。目前的事態,沒辦法證明你是被冤枉的。孟兄,不是我老程說你,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惹上這個長平郡公?聽我爹說,這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偏偏陛下又極是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