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真住院的日子,過得很舒坦。
傷勢在快速愈合,沒有明顯的疼痛。
不能大幅度活動,羅真心安理得的賴床,錢包裏有錢,他特意給自己補了三支灰階中品的**藥劑,閑得無聊,練練功,累了躺下就睡。
餓得眼睛發藍,他也堅持辟穀,不吃一個米粒。
清早起來,皮膚黏黏的散發淡淡腥臭,是洗髓伐毛,在洗浴間清洗幹淨後,他神清氣爽。
其母夏青萍住院觀察的結果良好,沒查出任何異常,也順順利利地兌了獎,帶著二十多萬塊錢回了家。
生活美好,充滿陽光。
但意識到二年六班出了問題,羅真的好心情頓時變糟。
換上武袍,他回到了班級。
正值第一節課的課間休息,見他回來,教室裏的說話聲戛然消失。
沒一個人說話,靜得像是要鬧鬼。
眾同學看他的眼神,有的像刀子,有的像鐵刷子,有的在冒寒氣,強烈的敵意讓羅真的心頭咯噔一下,他愣是沒敢說話。
他垂下目光,默默回座位,卻發現他的書桌沒了。
書桌不知道被誰扔掉到了旮旯。
羅真不由得瞧了下特不凡,對方翹著二郎腿,表情似笑非笑地看書。
特不凡特別想笑,隻是不太敢,怕羅真動手打他。
羅真去把書桌搬回原位,豈料,周圍的男女同學如避蛇蠍似的挪開,給他騰出了一大片空地,仿佛他有傳染病,離近了會遭殃。
連和他關係不錯的張奪、徐濤,也是挪開了。
羅真哪能看不出自己在被孤立和排擠,他忍不住問道:“大夥,你們是幹嘛啊,我沒得罪你們吧?”
眾同學不去看他,更不和他說話。
羅真從沒有過這種遭遇,心中沒有特別的滋味,身體卻莫名其妙地發抖,不知是緊張,還是憤怒,“張奪,這是怎麽回事?”
張奪能分清是非對錯,明白自己的遭遇不是羅真的錯,但他還是說道:“羅真,你轉校吧,你留在二年六班,我們都會遭殃,莫名其妙挨打,都沒地方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