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玩意？”
小張總手裏掐著煙，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這個大侄子。
“叔，我要幹一個人！”
張瀾將自己剛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小張總將煙塞進嘴裏猛抽一口，有點不敢置信。
他掐煙的手勢和別人不同，普通人是食指和中指夾著，而他用的是大拇指和食指。
“你特麽知道你在說啥玩意兒不？”小張總眯著眼睛問了一句，“你要幹，咋幹呀？”
張瀾捏著拳頭，態度堅決地道：“幹他半條命就完了！”
“臥槽！咳咳咳……”小張總一口煙沒順下去，給嗆得直咳嗽，“你特麽……咳咳，在學校裏跟人鬧別扭了？那也不至於……咳咳……要人半條命啊。大學生要有大學生的解決方式，知道不？要不然你爹供你念特麽什麽大學？”
他以為自己這個大侄子隻是在學校跟同學拌嘴吵架，或者搶馬子啥的，雙方弄得上火了，麵子上下不來。
“不是學校裏的事兒。”
張瀾皺著眉將前幾天和報警和隨後收到威脅短信，以及今天李兆複被人打的事說了。
小張總聽得驚愕不已，沒想到自己這大侄子在學校裏念書，還能整出這檔子事情。
“老李是我哥們，又是跟著我弄事兒才被幹的，這仇我踏馬非報不可！”
張瀾衝著小張總大吼起來。
卡宴邊上那個年輕人都給嚇了一跳，朝兩人瞅了一眼，默默走到稍遠點的地方去看一輛路虎了。
小張總臉上波瀾不驚，聽他說完以後很穩重地說道：“這事兒啊，我的建議還是報警，交給官方處理……”
“叔！我今天不是來問你意見的。”張瀾大聲說，“我就要先幹他，再送他進局子，你就說幫不幫我吧！”
小張總將煙頭朝地上一扔，朝路邊吐了口痰，用兩根焦黃的手指掐著張瀾的臉皮子笑道：“嗬嗬，行，你踏馬跟你爸年輕時候一個鳥樣。當年這片地可不是咱家的，你爸看上了，就踏馬跟我說他想要這塊地，要把這塊地的地頭幹了，問我肯不肯跟他幹。嗬嗬，你說說，要幹誰，叔替你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