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木屋這兩個字上打了一個叉,說明這一條線索已經斷掉了。然後又在懸案上點了點,現在也許隻能從懸案這裏入手了。
我的心底感覺亂糟糟的,忽然有一種想要撒手不管的感覺,我的老本行又不是祛除邪祟,而是探墓尋寶。而且這件怪事到底有沒有報酬還得兩說,我為什麽非得幹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心底的惡念突然生出,我不禁放下了手裏的記事本和筆。索性把眼睛閉上什麽都不去管,安心的睡覺好了,一切等明天再說。
白沐霖焦急的跑出門,沒有把門關上,所以我能清楚的聽到走廊上的動靜。就伴著走廊上嘈雜的吵鬧聲,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依舊還是古墓裏的夢,方管、宋醫生、老高、瘋媳婦兒他們慘死的模樣不斷在我眼中重複,他們死亡時溫熱的鮮血都飛濺到了我的臉上,死屍的腥臭味充斥著我的鼻腔,讓我幾欲作嘔。
要死一起死,對啊,沒有人能夠幸免,我的歸途就是一起下地獄。這就是早就注定的結局。
我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睜大眼睛,從夢中驚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病房潔白的天花板,我微微抬起頭,窗外已經有陽光從窗簾縫隙中照射進來,我能隱隱聽見鳥啼聲和鬧市的鳴笛聲。
也看見了正趴在我床邊呼呼大睡的白沐霖,她的雙腳還放在椅子上,但是整個身體幾乎都躺在了病**,蜷縮成一團枕著雙手甜美的進入夢鄉。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大概是昨晚我睡著的時候她還在陳龍伏的病房幫忙,忙了一晚上太累了吧。
作為一個有良知的現代進步青年,我決定還是讓她好好歇息吧,就暫時不吵醒她了。
這樣想著,我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調到新聞頻道,上麵正播放著早間新聞。並且音量調到了最大聲,整個病房內都是主持人字正腔圓的播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