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正在幸災樂禍的方姐,我感覺白沐霖有些交友不慎。她被當做祭品吸引了護士長的火力,而其他的護士卻趁機偷懶回去睡覺了。
不論在哪裏,上班偷懶都是常態吧。
“也就是說,屍體還是沒有找到嗎?”
“沒有找到。”方姐邊拉著急救床邊回答,“也不知道是那個小偷這麽無聊,偷什麽不好,偷屍體。雖然可以拆解器官賣錢之類的,可是死在醫院的人哪有完好無損的……不過對於醫院是挺麻煩的,很多屍體都隻是等待家屬認領,現在遺體沒了,恐怕那些家屬不會罷休了。”
小偷?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大概護士長說的屍體自己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大家也隻能認為是有人來屍體了。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太平間的大門有沒有水漬?”
方姐回憶了一下:“好像沒有看見水漬,而且太平間的門口都放上了吸水棉的毯子,就是為了防止大家進進出出,弄髒外麵的地板。”
我搖頭,果然不能簡單就想知道結果,我本來想著如果有水漬的話,就有極大概率說明屍體是自己動的。
方姐和另一個護士把急救床拉倒了走廊盡頭的一個診室。診室裏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醫生,他雙鬢斑白眼神卻炯炯有神,儼然就是上次為我縫合開裂傷口的副院長。
“副院長,李先生例行檢查來了。”方姐推著急救床走進診室。
副院長還在拿著圓珠筆在文檔上寫著什麽,他抬眼看了看我的臉,露出了笑容:“哦,原來是小夥子你啊。”
有關於懸案的事情我還是從他這裏聽到的,所以我也禮貌的還以笑容:“你好,老爺子。”
副院長沒有寒暄,而是直接掀開我的病號服,粗糙的大手戳了戳我的腹部上纏著的紗布,痛的我呲牙咧嘴。
他朝著方姐揮了揮手說道:“先帶他照幾張照片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