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令在地下室如晴空霹靂般響起,也沒見有何特異之處。但是一股天下邪魔盡退的霸意湧上心頭。
在我手中的半塊天官印縈繞著藍色的流光,隨著號令喊出,藍色流光越發顯眼。
空氣中隱隱有金鳴鐵器之聲,但我細聽卻又什麽都聽不見。
但之前還凶神惡煞的女人此時卻好像受到了迄今為止最致命的打擊,巨大的痛苦使她不斷用自己的手抓撓著臉蛋,將臉皮抓得破爛,鮮血和碎肉散落在地。
然後又抓撓起身體,身上的缺口越來越多,散落的碎肉也越來越多。沒過一段時間,就隻剩下一個黏連著些許碎肉的骨架飄**在空中。
尖銳的慘叫聲隨著這具骨架越來越小聲。最終骨架也支撐不住,轟然散落。
我隻能聽見那女人最後的歎息聲和漸漸止住的歌謠。
“驟雨停,婦人醒,生無味來夢也清。蹉跎心,蹉跎心,平生最恨無果情。郎無情,妾有意,來世再遇那負心……”
我這次算是聽明白了這歌謠的意思,這邪祟倒也是癡情。也許是生前被負心人所傷,死後化為厲鬼,現在臨了還是忘不了傷害自己的負心人,希望來生還能再見。
隨著女人化為一地白骨和碎肉,地下室這充滿凶性的陣法也隨即告破,地下室又變回了白天那尋常的普通環境。
沒有想到這就結束了,我心中多少還有些不真實感。想不到發丘天官印竟然如此驚人,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手裏的天官印。
確認到真的結束後,緊繃的身體終於鬆弛下來,疲憊感湧上心頭。我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板上,大口喘氣著。
雖然麵對邪祟我一直保持著鎮定,但多少還是有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對著邪物的緊張,其中還有幾次危及生命。後背早就冷汗直冒。
想不到第一筆生意就這樣難做,看來我還是對這個活不夠了解,自以為肩負兩大門的真傳就能無敵於天下,也真是幼稚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