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很隨意,白沐霖滿臉的不信。她看著手裏根本沒動靜的銅鈴,顯得非常沮喪:“可是我也不會什麽咒語啊。”
“現在教你,你現在就記下來。”
我不想她再提三清降魔符的事,教她驅動衝虛天清鈴法令的時候,格外用心。白沐霖對這些晦澀難懂的古文一個頭兩個大,越聽頭越疼。我仿佛都能看見她的靈魂因為壓力過大,都逃逸出身體,想要逃離著個鬼地方。
“萬物無形,易變而為一……呃、為一,為一……一變而為、嗯……而為七……”
白沐霖一字一頓的背誦起我教她的法令,模樣好似私塾裏站在老先生麵前搖頭晃腦背誦之乎者也的小書童。隻不過我不是老先生,手裏也沒拿著戒尺。
隻不過白沐霖還是背的生不如死,額頭已經細汗密布。我不時得提醒她漏了幾個字,或者念錯了一句。
倒不是我特意找茬,而是法令之事本就是嚴肅之極的,一點差錯都不能有效果,著一字一頓都是千百年來,道人大師濃縮起來的溝通天地道法的精華。
大概過了快有一個小時,電視上的早間新聞已經進入尾聲,時鍾上的時針也指向了八點鍾。
白沐霖也總算是磕磕絆絆的將這個衝虛天清鈴的太始篇背了下來。她的臉上帶著解脫的暢快,和達成幾乎不可能任務的成就感,喜悅的神色越然於表。
我瞥了她一眼,然後緩緩說:“好,接下來我要念太素篇了。”
白沐霖雙腿一軟,直接趴在了病**,臉捂在被子中悶聲悶氣的慘叫道:“怎麽還有啊,我以為這就是全部了!我背了快一個小時了,將近幾千個字!”
看著白沐霖受苦,我的心裏確實產生了無與倫比的痛快,我情不自禁笑了起來:“你這才哪到哪啊,背完太始篇,還有太素,太易,太初,三個大篇。最後還有渾淪總篇集,需要把前麵四個大篇融會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