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快就把我抱緊了車後座,把輪椅折疊起來放進後備箱。白沐霖也把登山包丟進後備箱,這才露出解脫的笑容。她揉著自己的肩膀坐在了我的旁邊。
白沐霖的力氣不大,而且這些體力活理應由力氣更大且身為男人的我來拿,可惜我現在坐著輪椅,還得被白沐霖推著走,就算我來拿,也得白沐霖推。
司機坐回了駕駛座,把拆解開來盡是零件的收音機一股腦推進了收納盒裏,這才啟動車引擎,詢問要去哪裏。
他又開口開始嘚吧嘚吧的念叨起來:“你們是要去哪裏啊?現在大雨天,去哪裏都不好使,要我說還不如舒舒服服的躺在家裏看看電視,吃吃喝喝,不愜意嗎?當然也經常有人喜歡趁著雨景去逛景區,不過小哥你都坐輪椅了,去景區也不大方便,更何況是下雨天呢,我看這大雨越下越大,要下一整天,到明天都不一定會停。”
我和白沐霖都還沒有開口,司機就已經侃侃而談,一大段說下來都不帶喘氣。
白沐霖隻能趁著司機稍微停口的時候搶先說道:“我們去下邽大學。”
司機開始打表,出租車也緩緩啟動。不過開車並不影響司機的嘮嗑,他繼續開口說道:“下邽大學可沒有什麽吸引人的景點啊,更別說可以露營的地方。你們是下邽大學的學生嗎?我女兒正在上高中,她的大學誌願就想要填報這個,你們學校教學質量怎麽樣啊?環境好不好?”
別說下邽大學了,我連正常的學校都沒有念過,哪裏知道什麽好不好的。倒是白沐霖搖頭說道:“我們不是下邽大學的學生,我讀的是下邽醫科大學,而且已經畢業了。”
司機恍然大悟:“哦,醫科大學啊,那挺難考。你們還挺努力學習的啊,不過你們倆看起來都很年輕啊,一點也不像畢業生。”
我才剛剛十八,當然年輕了。反倒是白沐霖聽到有人誇她年輕,立馬露出得意的神色:“我比同齡人早畢業了兩年,因為我提前把大學學分修完了,提前領了畢業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