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這一句殺傷力強。
不愧是河神,總能知曉人心底最柔軟的肋骨。
但此刻的顧裏就像是好像有什麽片段一閃而過,讓他不由自主的捂起了自己的腦袋,這種疼痛就像是有針在自己的腦海裏麵不斷的紮破一樣,讓他難以理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極端的諷刺和誤差,讓他在這一瞬間清醒下來,什麽爺爺?
爺爺。
他有爺爺嗎?
他不是應該是孤兒嗎?
混亂的手速還,鮮血淋漓的車或地板上麵流淌著的鮮紅色**,顫抖的雙手被玻璃紮在了胸膛上的死亡。
護在自己身前的溫度,正在一點一點變冷,心髒驀然**,顧裏用力的握緊了拳頭,他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腦袋給砸了來緩解這種疼痛。
實際上對於他而言,其實並不是不能夠忍受生理上的痛苦,隻是這種極端的反差是來自於心靈上的顫抖,這就讓他在無法抵抗的同時對這種狀態產生了極度模糊的狀況。
疼痛又再度掩蓋了原有的思緒,就仿佛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隱藏在某種錯誤混亂的局麵之下。
“不……不對。”
被送進醫院的手推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在整個空氣裏麵充斥著令人瘋狂的基因分子,消沉的陰暗空間,和隨著而來的打架衝突。
所有的記憶都在和著一個環境裏麵的空間,產生出排斥的反應,根深蒂固的想法卻在這一刻驟然紮根!
“怎麽會?”
顧裏的聲音有點艱難,他的痛苦和狀態都讓他整個人渾身無力,跪倒在地,可偏偏,對麵的那個聲音就像是沒有看到顧裏的狀況一樣,一直在訴說著什麽。
“唐天城,你的爺爺,年八十三,一生清貧,然半生蹉跎,與病魔相伴而終,今日病終。”
最後四個字簡直就是當頭棒喝。
原本應該將顧裏打的摸不著北,但顧裏卻渾渾噩噩並沒有太大的感觸,甚至還在一定程度上露出了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