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要幹了,你坐一會再躺。”
“好。”
夏景年匆忙拿了幹淨衣服去了屏風後洗漱,徒留南歌一人。
他沒注意到的是,南歌在他走後摸了摸發紅的耳廓,臉頰有些發紅。
一向拉直的嘴角微微彎起,似乎有了笑意。
有的時候,誤會也未免全是不好的。
她希望日後,可以多一點這樣的誤會。
夏景年出來的時候,南歌已經躺下了,她躺在裏側,外側給夏景年留了很大一片空間。
他不知道南歌有沒有睡著,也摸不清南歌的心思,夏景年沒有貿然動作,他坐在外側擦幹頭發,也和衣躺了上去。
月光透過窗柩灑落在房間裏,夏景年睜著眼,又往外側挪了一點。
兩人中間隔了很大的距離,夏景年差點挪到地上去,經過這麽一番折騰,他就著那麽一點地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聽到旁邊人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南歌睜開了眼睛。
周遭十分寂靜、月光如水、南歌靜靜的著了夏景年一會,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現在這個時間,寺廟裏大部分人都在熟睡之中、南歌繞到一條小路,不多時就到了一處禪房。
禪房的門大敞著,裏邊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僧人,麵前擺著一盤棋局。
似乎是聽到了外麵的聲響,僧人朝外麵看去,斂眉道:“施主果然來了,陪我下一盤棋可好?”
南歌沉默了一會,踏步走了進去,在他麵前坐定,低眉頷首:“慧安大師,打擾了。”
僧人,也就是慧安,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許久不見施主,施主似乎清減了許多。”
南歌不可置否,她撚起白子,也在棋盤下落下一子,並不急於去堵慧安的路。
“多謝大師關心。”
兩人隻說了寥寥幾語,便不再說話,專注於下棋。
到了最後,慧安撚著黑子思索良久,長歎一口氣,把黑子放回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