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伸出手,手中是幾枚紅色的果子。
“恩公,我剛剛出去摘了些果子,你剛剛是做噩夢了嗎?”
夏景年依舊有些恍惚,他喃喃道:“是啊,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南歌眼眸一轉,沒有深問下去,朝夏景年遞了遞果子。
“抱歉,連累了恩公,恩公吃些果子吧,等過幾日我傷好了,我就會離開。”
南歌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處打下一片陰影,襯上她蒼白的臉色,十分的楚楚可憐。
這個人和原書中的南歌是不同的,和虐待他的南歌是不同的。
夏景年不斷在心中催眠自己,一手拿過她手中的果子,身體還是不動聲色的避開一些。
“沒事,京郊外本來就不安全,若不是你告訴我這附近有賦人,我可能銀子都保不住,我身上還有些盤纏,等今晚過了,我去采些草藥,我們明天一起去京城裏頭,應該會安全些。”
看到他的動作,南歌卻直接的往前靠近了一些。
“恩公剛剛是把我錯看成了賊人了嗎?”
夏景年一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慢半拍的回答說:“剛剛我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黑影,我膽子小,又做了個噩夢,所以……南歌還請你別介意。”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南歌分明感覺到夏景年非常抵製她的靠近。
之前甚至隱隱感覺夏景年都不願意和她共處一室。
“沒事。”
她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之前懷疑夏景年是五皇子派過來的臥底,現在倒是有些摸不清眼前這人了。
外邊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夏景年找了些防蟲的草丟在了山洞口,又燒起了火,想著今晚在這石洞內將就一晚。
夜裏冷了起來,兩人圍在火堆旁,跳躍的火焰映照在他們臉上,卻都是心思各異。
夏景年今天累了一天,火烤的全身暖融融的,他眼皮子不斷在打架,最後勉強著找了一處空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