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眼睛隻睜開一條縫隙的南歌,唇角彎了彎,眼裏染上了些溫柔。
“嗯。”夏景年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最後說道:“路上注意安全,等你回來。”
南歌眼眸閃煉,一顆狂躁的心息然就平靜了下來,她拉了拉夏景年:“你給我穿衣服好嗎?”
“好。”
夏景年給她穿好衣服後,低頭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路上注意安全。”
“嗯。”南歌手掌卻抓住了夏景年的大手,不斷地在那顆舍利子上摩掌:“你承諾的,一定要做到。”
隔了很久,夏景年鼻子裏發出一聲:“……嗯。”
南歌在城門口和太子匯合,去往冀州的軍隊和人員已經就緒,年邁精明的皇帝站在城門口為他們踐行。
南歌沉默的看著皇帝和太子話別,在旁邊一聲不吭。
一個是她的滅門仇人,一個是她的知己好友,嗬,真是諷刺。
此次冀州禍亂若是治理得當,那太子的地位就固若金湯,五皇子再也不能鬧出什麽風浪。
除非造反篡位。
南歌指尖撚了撚,看向年邁的皇聲皇帝已經老了,不複當年下斬掉南家的那般意氣風發。
可南歌一點兒都沒對他感到可惜。
她隻想皇帝痛失愛子,不得安寧,在日複一日的病痛折磨中含恨而終。
這次去冀州,不知道五皇子會不會跟過來呢?
冀州路南遙遠,南歌遙遙望著城牆,目光中帶著些許眷戀。
明明才和夏景年重逢沒多久啊……
運著糧食馬車緩緩前行,掀起一陣塵土,南歌的衣衫被風吹的獵獵作響,墨發飛揚,冷豔的容顏在此時顯得凜冽冰寒。
察覺到她身上的壓抑的氣息,明文瑞抿著唇,一路上也顯得心事重重。
這次月伽也跟著過來了。
明文瑞本不欲帶上她,但月伽纏著他要來,想起伽一個人在京城,若是不小心衝撞了人,他又沒有在京城,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風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