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村長帶著一群人前來，我知道這些人都是聽到消息，前來看熱鬧的，畢竟死人分娩也算是奇聞了。
村長從人群中走出來；“大家都散了，一個死人有什麽好看的。”
可周圍的這些人，哪裏願意聽他的。
村長將人群中的一人推出，我看了對方一眼，三十來歲，典型的農村漢子模樣，而且整個人看上去還特別邋遢，看上去就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人。
“我說你們費的什麽勁，這臭娘們死都死了，就是把肚子裏的東西生出來，我也覺得晦氣。”男人對著我和赤鬆子開罵。
這好歹也是人命啊，我想站起來反駁，甚至是動手，可赤鬆子眼疾手快攔住了我，對我暗示搖頭。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現在就是殺了他，這女娃娃也活不過來。”
赤鬆子說得對，我沒有再意氣用事。
“村長，剩下了沒有，是不是小子。”又是一道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一位身穿破爛衣衫的老嫗從人群中擠出來。
“媽，你咋來了。”這糙漢子有些不耐煩。
“我來看看自己孫子，咋還不能來啊。”老嫗言語有些激動，從他們娘倆的穿著可以看的出來，這一家過得是有多麽拮據。
這中年漢子冷哼一聲。“真要是生下來，不管是男是女，我直接摔死。”
“一個死人生的玩意，到了我們家，我都覺得晦氣。”
這母子倆的交談，真的刷新了我的三觀。
本以為這孩子生下來，這家人可以有所改觀，這老太婆上來就想要孫子，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可她兒子更不是人，把人弄死不但不知悔改，現在還想著變本加厲再添一條人命。
我聽的眉頭緊皺。
“人都死了，你們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不管是這女人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在你們眼裏算什麽。”
“這是人命，不是阿貓阿狗說摔死就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