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吳恬開口了,隻是說話的聲音蒼老而遲暮,聽上去像是磨樹皮一樣。
“爸,還是我來說吧。”吳庸開口。
吳恬聽到,揮手拒絕。“是我造下的孽,當由我來說。”
“藍風,你去陪著俊茹,這裏暫時用不到你。”
現在,整個屋子就剩下我們三個。
吳恬深吸一口氣,平複好心情之後,這才開口。“事情要從吳庸媳婦懷孕那年說起,他媳婦懷孕之後,吳庸就動了出軌的心思,和一個在酒吧賣唱的女人好了,當時我知道這個事情後,勒令他們分開,可隻過了半個月兩個人又黏在了一起。”
“當時他媳婦胎氣不穩,所以這個事情就沒讓她知道,可越是這樣,這逆子就越猖狂,背著他老婆把人還帶到了家裏。”
“可這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這個事情就被她老婆知道了,因為這個事情動了胎氣,俊茹是個早產兒,天生胎氣不足,這個事情醫院也沒有辦法。”
“後來我遇到茅山的陳道長,也就是你的師父,當時他的眼睛還沒瞎,他給我出了個主意,說要想讓這孩子補足胎氣,就必須以同胎之氣彌補,再不濟也得父脈之氣。”
“本來我以為這孩子活不了了,可恰恰那風塵女人有了身孕,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我就用陳道長給的辦法,用那女人的胎氣補了俊茹的不足。”
“我也是第一次,手裏沒有輕重,害死了那女人,後來賠了錢算事了。”
“本來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可自從那天開始,那女人就纏上了我,還要我償還她的命。”
說到這裏,吳恬臉色漲紅,整個人開始喘息起來。
畢竟是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多少有些可惜。
可這個事情裏麵,如果不是吳庸,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那賣唱的女人,失了孩子不說,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可謂是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