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我們再次在這個部落歇腳,住的是一間院子,三間屋子和高牆圍在一起形成四邊形的那種。
我們的心態和來時已經完全不同,也不像之前那樣擠著睡了,稍微聊了一下後,我一個人住在最中間的屋子,張老黑自己一間,雲哥和明子主動要求他倆睡一起,說是方便聊事情。
我們也沒去摻和,任由他們去了。
晚餐也是當地人幫忙準備的,在院子裏烤了肉,大家尋思著明天就走,吃完就回房休息去了。
我是打算趕緊睡覺,但還沒能睡著呢,就聽到外麵砰砰啪啪一頓響。
我一開始聽著以為是他們不小心弄倒了什麽東西,但緊接著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下床去查看。
聲音聽著像是雲哥他們那邊傳來的,我還沒進屋就看到張老黑也走了出來。
他嘴上還叼著根煙,看到我把煙一拿罵了一句,說:“這倆不讓人睡覺了。”
我跟著說了一句,然後打開雲哥房間的門。
開門那一瞬間,我甚至以為三叔偷偷給我念了咒語,把我送進地府了。
那倆兄弟杵在門邊,跟個雕塑似的一動不動,臉上泛著藍色的熒光,屋子裏沒開燈,很暗,這就顯得更加恐怖了。
門邊就有按鈕,我把燈打開,看到一個穿著長袍的背影,好像在翻找著什麽東西,劈裏啪啦的聲音就是他弄出來的,因為他一邊找一邊拆家。
我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就是古墓裏那個影子!那個愛喝舌頭耳朵泡酒的變態!
於是連忙掏出鬼頭刀,問她:“來幹什麽的!”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居然開口說話了。
“酒的事情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但我夫君的骨珀被拿了,我是來取骨珀的。”
那不行啊,這東西是金主預定的,要拿去交貨,可不能還回去。
我問她:“給你別的東西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