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莊修文的臉色越來越緊張,景冬以為他的心髒不舒服。剛想讓他下車換她來開,直接送他去醫院的,想不到,車子猛得一個刹車,緊接著嘩啦一聲,能刺破人耳膜的脆響後,擋風玻璃終於整塊碎裂了,差點沒把汽車的安全氣囊摔出來。
“你沒事吧?”
“你沒事嗎?”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下彼此,確認隻是一點擦傷外並沒有大礙。
“車子的刹車好像壞了,幸好,幸好。”莊修文的臉色慢慢正常起來,但景冬卻開始擔憂不已,車子的玻璃碰到了路兩邊的樹枝才勉強替他們擋了一災。
“修文,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剛才在你家門口的那個女人動了手腳?”景冬也不知怎麽回事,總覺得那個女人很可疑就直接問了出來。
“你呀,這腦子,嗬嗬,那女人是我姑姑的養女,雖然我們平時也不來往,但也沒有壞到這個地步,不過呢,如果剛才我沒及時發現,可能就出人命了。”莊修文一向樂觀,倒是讓景冬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是呀,如果你不及時停車,可能就沒命了,這可不是小事,我今天一直眼睛跳著,總感覺會出事。”
“你除了手上,其他地方沒碰到吧?要不要我們先打車去醫院看看?”
“不用,沒事,倒是你,確定沒事嗎?”景冬剛想看看莊修文的手臂卻被他輕輕避開了。
“我沒事,真的。”
“我替你叫個車吧,前麵我也快到了。”景冬指了指方向。
“說好送你回家的,我這個車沒事已經通知拖車公司了,要不,我們步行過去吧,反正也快了。”
“好吧。”
秋風習習那是好聽的,屋外的陽光依舊熱烈地灑在大地上,把兩個人親昵的身影拉長了。景冬故意錯開幾步,但莊修文還是努力把兩個人的影子重疊起來。如果六年前沒有那場突如其來的病痛,也許,此時他們兩個人的中間已經有了一個小孩子手牽手了。可時間與空間的錯開並沒有讓彼此產生距離美,而是產生了新的一段感情,都說忘記不了舊愛,通常是新歡不夠好,但景冬覺得左風很好了,隻是她把舊愛當成了比友情更為深厚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