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老醫生的眼睛倒不看他,隻是在這一瞬間閃現了他醫生特有的嚴厲光芒。
半夜時分倒下起了雨。景冬一向是喜歡聽雨聲,本來左風拉著她要晚上欣賞夜景,但她堅決不去,所以兩人早早睡下,這會下起毛毛細雨的倒把景冬驚醒了。窗戶是雙層式的,外邊是百葉窗,裏邊是玻璃窗,輕輕推開,窗外的一片黑暗加上雨滴輕柔如霧般悄悄墜落,倒增添了很多韻味。
景冬何時重新入睡的都已經模糊不清了,隻是再次醒來卻是被隔壁的摔門聲響吵醒的。想必是白天那對小情侶大半夜的還是沒能重新和好。隻是這大晚上的摔門出去的話,也沒地兒可去呀。景冬倒操碎了心,而左風翻了個身又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等次日清晨他們穿好長衫準備來到一樓大堂時,經過了隔壁房間卻見房門開著,一眼就看到了兩張白色的床鋪被子零亂放著。
左風一用力就拉回了景冬的視線,瞪了她一眼,明顯是責怪她侵犯別人隱私。
“不是,我想去問問,我們的照片能否交給我而已,還有,你說,不奇怪嗎,都不關門,還有那個,那個。”景冬看左風的眼神也就不再多說下去了,她隻是好奇一對情侶為何要分床而睡。因為這裏的房間擺設都一樣,沒有大床房,全部是雙人房,看那床鋪,分明是一人一張床而睡的。景冬此時被左風的眼神所吸引,順著他的目光往樓下看去。
隻見一個滿麵胡須的男子與一個女子正隔著櫃台和服務人員交談。那女的年紀約莫也就三十來歲,長著一張圓瓜子臉,頭發散到披肩處。兩人看了一眼她們,那女子突然避開景冬的目光,頭低了下來。本想著迎著目光打個招呼的,他們一低頭,景冬就討了個無趣,隻好再等走到餐廳邊上。在聽服務人員在櫃台後介紹道:“隻有一樓的一間房了,而且五天後已經被人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