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確實就來自隔壁的房間,先是一個關門的聲音,接著傳來有人在屋裏走動的聲音。景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是明月那房間吧。”
黑暗中突然聽到左風的說話聲,景冬被嚇得輕輕尖叫了一聲,幸好左風及時捂住她的嘴。
“你醒著呀,把我嚇一跳。左邊隔壁那間不是白雲房嗎?”
“不是龍貓那間,是右邊的明月房,那兩個攀岩者住的房間。”
左風腦海中自動回想起民宿的俯瞰圖來,重新對著景冬確認。但黑暗之中,景冬是不可能看得到左風敏感的皺起眉毛。
“我還以為是龍貓又吵架要下樓去睡沙發了。”
這些事白天的時候阿貓早就已經清清楚楚跟她聊過,打了個嗬欠有了一點困意。“不是出去,而是回來。”
“什麽?這門聲?三更半夜的,那兩個攀岩者做什麽呀?”
“是回房的關門聲,但聽聲音並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人。”
“這你都能分析得出來?”黑暗中景冬不由的給左風堅起大拇指。
“不是分析,是聽得出來,你不用太崇拜我。還是睡足了再說吧。”左風一把拉過被子,拽著景冬往自己的身體靠近,“睡吧。”左風的聲音磁性低啞,口中吐出的灼熱氣息噴灑在景冬的頸間,她直覺地偏頭躲開,卻被他一手箍得越緊,她心裏溫暖一陣。沉沉夜色中,就連半彎的月兒也躲進了不遠處的雲層,不忍打擾**的一雙身影,微風中帶著絲絲縈繞的甜蜜氣息,如情人的手一般輕柔拂過這片留下愛之印記的民宿房間。
晚風清涼,卻沒有美夢相伴。
因為次日清晨,景冬被噩夢給嚇醒了。
“怎麽回事?到這裏是讓你改善睡眠的,倒反了生物鍾一樣了,該睡的時候不睡,該醒的時候卻睡,是不是做惡夢了?”左風摸了摸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