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
林君聲音細碎，他麵露痛苦，他伸手，努力想要抓住什麽，視線漸漸地昏暗，缺氧帶來的窒息讓他的視野一片模糊。
來人正是李老師，他因為身體的傷佝僂背，看著那一團黑色的頭發和空中被吊著脖子的三個學生，他眼裏帶著悲痛。
“小羽，該殺的你已經殺完了，他們是無辜的人，你放了他們吧。”
李老師走上去，聲音哀切，痛苦。
蠕動的黑色緩緩地鬆開，林君掉了下來。
“咳咳咳！”
林君握住喉嚨，肺腑很疼，他大口的呼吸，強烈的窒息和瀕死讓他身體顫抖。
賀子藝摔下來直接昏死了過去，蘇悠悠咳嗽的聲音輕微。
“同學，起來，起來。”
李老師扶起林君，空中，黑色的影子慢慢變成了一個少女，她陰沉的，滿眼的怨恨。
“小羽如果不解恨，老師這條命給你，是老師沒有保護好你，你是個苦命的孩子。”
李老師擦著眼睛，蘇悠悠站起來，她一直咳嗽，繞過賀子藝，她拿出了那本素描。
“你的東西。”
她上麵，陳言的名字被她重新劃掉，嶄新的地方寫著田羽兩個字。
空中的少女黑洞洞的眼睛看向那本素描，眼眶流下紅色的眼淚，她伸出慘白的手，接過素描。
“不要讓仇恨懵逼了雙眼，無辜者變成加害者。”
蘇悠悠看著那雙黑色的眼睛，裏麵太多的怨恨沒有化解。
田羽的麵孔上很多傷痕，她嘴唇發抖。
她怨恨自己弱小，自己的作品被搶，身體傷痕累累，心靈千瘡百孔，是陳言逼迫她，毀掉她的一切，沒人做主，她自己做主，那些人都該死，他們憑什麽活著！
眼看黑色的霧氣要開始四溢，林君要上前，李老師攔住了他，他搖頭，自己上前將田羽抱在了懷裏，他拍著田羽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