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然又在杏林苑裏泡了一天,回來後隻聽餘氏道:“可總算還知道回來。從三年前進了杏林苑,這一天到晚就看不到你人影了,這兩天更是過分,瞧瞧什麽時辰了?你爹爹在書房裏用功,還不及你勤勉呢。”
話音落,卻見寧世泊從房裏出來,宣哥兒騎在他脖子上,他笑道:“又編排我什麽呢?我如今做八股文都快做成呆子了,還有什麽值得你們編排的?我可不認啊。”
蘭姨娘驚呼一聲,連忙上前將宣哥兒抱了下來,一邊埋怨道:“爺也太縱著他了,這成什麽話?被人看見,不但恥笑爺,就對宣哥兒也不好。”說完又對宣哥兒道:“再敢這樣放肆,真要打了。”
說著話間,一家人用過了晚飯。餘氏便對寧世泊道:“老爺這些日子用功,妾身也知道,隻是有些東西你也上點心,女兒眼看著要去族學裏了,筆墨紙硯這些尋常的我都預備下,隻是那琴還要老爺精心點,這事兒闔府也沒有比老爺強的,不如明日上街,你去選一架?”
寧世泊訝然道:“是麽?芍藥要上族學了?怎麽我都不知道?”
餘氏抿嘴兒一笑,搖頭道:“你如今除了做學問,還知道什麽?唉!可算是了了我一件心事,也不知芍藥隨了誰,怎麽就喜歡擺弄那些藥材呢?我這隻擔心她入了那條道兒拔不出來,如今可好,總算是老太太慈悲,讓她們姐妹一起上學去,想來那邊也就扔下了,不然好好兒一個女孩兒,傳出去說別的不會,倒是擺弄的一手好藥材,這像什麽話?”
寧世泊笑著勸了妻子兩句,又打包票琴的事包在他身上,讓來教琴棋書畫的那個好朋友譚澈親自去選一把好琴,餘氏這才滿意,不再嘮叨。
第二日到了薑老太君麵前立完規矩,姐妹幾個便嘰嘰喳喳興高采烈的伴著往族學而去,寧纖月走在寧纖碧身邊,笑著道:“六妹妹這三年都在杏林苑,虧你能忍得住,叫我,斷斷不能為了討好老太太就聽三爺爺講那些藥材知識,可乏不乏味死?偏你就能聽進去,也不理我們一理,如今總算是脫離了那兒,和我們在一起了,以後可要多親近親近,是了,那一日你們怎麽就遇到大長公主的馬車的?馬又是怎麽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