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天邊還未破曉的時刻,小環便輕輕地敲開了宇文長生的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隻見宇文長生已然起身,正在燭光下專心致誌地練習真言的勾畫。
這是他的習慣,不論風雨還是烈日,每天必早起練習真言,以保持自己的狀態。
小環一如既往地協助宇文長生洗臉,然後服侍他更衣。
他們如同平日一樣進行著這些瑣碎而又平常的日常,然而今日的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沉默。
因為,昨晚臨睡前,宇文長生跟小環交待了今天要回去別院家裏,對已故父母進行祭拜。
完成這一切後,宇文長生獨自前往族長宇文淩的住所進行拜訪。
然而,卻被侍衛麵無表情地告知,族長有要事在身,不能接見。
他心中微感不妥,卻也無法反駁,在詢問宇文靈兒的情況時,侍衛更是露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於是,宇文長生隻好托宇文靈兒的親衛留言,轉告其今天有要事,需暫時離開宗族院落,而後便和小環向自家的小山別院行去。
離開了雲軒鎮,北麵有一座無名小山。
在半山腰上,有一處從山腳下便能看見的別院小居,那正是宇文長生自出生起便生活的家。
可當來到別院門前,宇文長生發現,自家的別院已經不複之前的寧靜和溫馨,被燒毀的房屋在寒風中搖搖欲墜,斷壁殘垣無助地矗立在初升的暮光中,像是控訴著當日發生的慘案。
一股心痛的悲憤在宇文長生心底油然而生,他帶著小環踏進廢墟,尋找著往日生活留下的痕跡,可隻是見一些被燒焦的物件在廢墟中淒涼地躺著。
別院的後院,有一小土堆,那是宇文淩安排宗族內侍衛將宇文長生的父母屍身下葬之處。
土堆前,無字碑立在那裏,冷冰冰的。
看著無字碑,宇文長生心裏百感交集,他明白宇文淩立無字碑的用意,隨即從懷裏掏出一道真言符籙,淩空一拋,手中結印,一把魂力指刀被祭出,依附於右手雙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