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機警到睡覺都坐在沙發上的人來說,門丁的到來並沒有引發伊萬的任何反應,他全神貫注地盯著麵前的空氣,手中短劍靈活地在身前身後轉悠,展現出高超的劍術,還有極佳的技巧,門丁把自己使用匕首的技巧跟眼前的伊萬做了一下對比。
不行,門丁無奈地承認,如果交手,他撐不過十秒鍾,他學的畢竟是警校教出來的東西,而且嚴重缺乏實戰的磨練,他畢竟是個偵探,不是殺手,而麵前的伊萬則不同,他的一招一式都像是藝術一樣,充滿了美感,如果不是長期從事針對性訓練,再經過實戰的磨練,根本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奇怪,如果他是教廷的人,應該使用十字重劍才對,不,這裏空間不大,十字重劍施展不開,也不對,總統套房的客廳很寬敞,再說可是保命的時候,誰還在乎會不會破壞家具,造成的破壞越大,越能引起外麵的注意……
大段大段有關教廷的知識湧進腦海,讓門丁來不及想這些都是從哪來的,隻是知道,現在隻要他把槍裏的子彈打光,麵前這個人死定了。
槍舉起來,門丁眼中殺機凝聚。
伊萬的移動速度很快,但是範圍並不大,顯然從他凝重的表情上看得出來,他想像中的對手很難對付,他需要節省每一分體力,用最少的力氣,取得最佳效果……
一隻輕柔的手搭在門丁持槍的手上,讓門丁頓時體會到魂飛魄散的感覺。
身邊有人,我居然沒有注意嗎?那條該死的狗怎麽一點反應沒有?
門丁肩膀向側靠,槍同時轉向,他成功了,搭在他手上的那隻手以完全違反人體工學原理的角度扭成麻花狀,他的反擊也沒有落空,可是打在對方的時候就像撞到空氣。
等門丁反身準備射擊的時候,不由得呆住。
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麵無表情的女人,清新出塵,正是有過一麵之緣的上官瓊,然而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生氣,身體單薄的一陣風都能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