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同名同姓受害者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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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漫著刺鼻酒精味的病房中,陽光照亮淺綠色窗簾,大山正紀醒了。

他手伸到床頭櫃上,拿起小鏡子。他身體繼續仰躺在**,將鏡子舉到臉前。鏡中照出的是張眼角腫起、麵頰上留著傷痕的臉,模樣很不體麵。

過了一會兒,一個新來的大約二十多歲的女護士走進病房,問同病房的大學生年紀的男病人:“感覺怎麽樣?”

“托你的福,好得不得了!”男病人的聲音幾乎變了調。他對漂亮女護士的心思一望可知。女護士雖然穿著白衣,也遮不住身體的曲線。

看到男病人的樣子,她險些失笑,但設法忍住了,轉而朝他露出苦笑:“請認真回答,不然我也不知道您好沒好。”

“哎呀,我可認真了。最近身體一直特別好,我覺得都是你悉心照顧的功勞。”

正紀泛起冷笑,打量女護士的側臉。

——年紀太大,看不出一絲魅力。

看了片刻後,女護士扭頭問他:“大山先生,您感覺如何?”

“……我後腦勺一跳一跳地疼,很不舒服。”

“是想吐嗎?”

“不是。”正紀配合地回答了女護士問的幾個問題。

“我知道了。下午會再做一次檢查,請您保持靜臥。”

正紀點頭答應,跟著仰望起天花板來。

手機收到郵件,是女護士離開病房三十分鍾後的事。發件人是“大山正紀”同名同姓受害者協會的主辦人大山正紀。郵件寫道,有件事想電話裏說。

正紀按著脖子起身,朝走廊另一頭的休息區走去。那裏可以通話。

一個電話打過去,主辦聚會的大山正紀告訴了他現狀。

主辦人說,凶手“大山正紀”找出來了。他冒充曾馳騁綠茵場的大山正紀,混進了會裏。沒想到凶手就在內部。發現他的真實身份時,他已經銷聲匿跡,來不及做些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