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8月,上海租界,夜。
一棟看起來毫不顯眼的洋房前,幾輛懸掛著日本國旗的豪華轎車,依次停在洋房門前,並立即熄滅了車燈。
七八個身著華麗洋服的男女,一看相貌姿態便知是日本人,他們在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男人的引導下,畢恭畢敬地快步走入這棟洋房。
房間裏十分簡樸,一行人走到一間房內,大門立即緊閉,轟隆隆作響,這件房屋地麵一顫,整體向下沉去。
叮咚一聲響,下降停止,隨後房門打開,金光耀眼,刺得人睜不開眼。
眾人不敢大聲說話,出了這間房,眼前的奢華,簡直讓人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到處都是用鑽石鑲嵌的水晶燈,密若繁星;世界各地的奇珍異寶,隨處可見,大至法老的黃金雕像,小到拇指大小的紅鑽,看似隨意地擺放在各處;地麵是鉑金鋪成,椅子是犀牛皮,扶手是象牙,任何一處細節,都是極為昂貴奢侈之物做成。
這群日本人目瞪口呆,幾乎不敢邁出腳步,好在有穿白西服的人再三催促,方才回過神來,大氣都不敢出地尾隨而行。
曲曲折折走了許久,又是上樓又是坐電梯,日本人領教了他們一萬輩子都無法擁有的龐大財富後,終於來到了一間普普通通的房門前,倒與剛才的奢華有些格格不入。
白西服敲了敲門,說道:“少爺,日本人來了。”
裏麵有人哼哼道:“讓他們進來吧。”
推開房門,日本人魚貫而入,眼前景象,又讓他們吃了一驚。
一間頗為巨大的房間裏,到處擺著的都是機械用品,一股子機油味十分濃鬱,整整一麵牆上,則掛著各式各樣的槍支,有的槍支巨大到足有二人長短,有的微小到不及拇指。
三個男人正圍坐在一張鐵皮台子邊,坐在幾個鐵皮箱上麵,呼哧呼哧地抱著一個鐵皮飯盒喝麵湯,一邊喝麵湯,一邊啃幾個硬邦邦的麵餅,吃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