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君儒睜開了眼睛,見躺在一堆枯枝敗葉中,頭頂茂密的枝葉擋住了上麵的光線,使樹林內顯得十分陰暗和潮濕。
他想起昨天晚上在崖頂上的情景,記得他和袁雄虎落下懸崖之後,身體撞在樹枝上,接著掉在樹木之間的藤條上,最終滾落在地。雖然樹枝和藤條救了他們的命,但是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巨大的衝力還是使他不可避免暈了過去。
他動了動,手腳都還很靈活,感覺呼吸也很順暢,還好沒有什麽內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身上的衣服被枝條扯得不成樣子,沾上了不少血跡。這時,他才覺得前胸和後背火辣辣的疼,雙腳麻麻癢癢的,低頭一看,見身上有不少皮外傷,雙腿和腹部有一條條吸飽了血的山螞蝗。
這種山螞蝗的吸盤深入到人體肌膚內,吸飽了血之後,並不象水螞蝗那樣自行掉落,而要人想辦法將其弄掉,若不然,它們可以一輩子掛在人的身上。
他拿出打火機,抓了一把枯枝敗葉點燃,用煙去熏那些山螞蝗,直到那些山螞蝗掉到火中。
不遠處還躺著一個人,是袁雄虎。
苗君儒走過去,見袁雄虎雙目緊閉,臉色鐵青,他一探袁雄虎的鼻息,見呼吸還很平緩,知道無性命之憂。
袁雄虎的身上同樣有很多山螞蝗,劃傷也要嚴重得多,左臂還被一根樹枝穿過,地上流了不少血。苗君儒用火將他身上的山螞蝗熏落,拔出左臂的那根樹枝時,見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有感覺是好事,不用擔心他變成活屍。苗君儒撕下一塊衣襟,將他的左臂傷口包紮起來,背起他打算沿著山溝走出去,隻要找到有人家的地方就行了。
剛走了幾步,聽到旁邊的樹叢中傳來聲音,走過去一看,見一根大樹下躺著一個人,正是與吐拉海大祭司拚鬥的冉依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