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史話音剛落,不知從哪兒就又衝出來兩個勘驗員,一瘦一壯,原來這個實驗不隻一隊人盯著。
瘦的那個到位後對著梧桐樹就是一陣狂拍,應該是要和之前留下的痕跡作比對,根據王久武的數據倒推行凶者的體態特征;壯的那個則扛著把梯子,支好後對樹上的兩人喊道:
“下來吧,工頭答應給錢了!”
王久武先挪上了梯子,不必緊扒樹幹後,他富有餘裕地用手套上的甲片割斷了捆綁阿剛雙手的麻繩,對方接著自己解了腳上的膠皮,跟在他後麵也利落地下了樹。
瘦勘驗員拍完照,深情地撫摸了一把老梧桐。
“‘吳大爺’,您受苦了,以後我們小史遛狗都往您這兒走,讓他家麵包天天給您施肥。”
總歸是沒出事,鄭大隊懸著的心算是放下,長出一口氣,回喝道:
“我要是‘吳大爺’,你們刑技科這幫小崽子今天一個也別想跑!”
在場的三個技術員皆拿鄭彬的話當空氣,默契地齊翻白眼。
鄭大隊倒也習慣了這種待遇,畢竟連宋局長都拿刑技科沒轍,誰讓這幫小崽子是麵上第一不著調、工作卻都沒得挑,該幹的活從不落下,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等王久武回來的工夫,小史蹲在自己的平板電腦旁,用投影繼續向鄭彬和貫山屏講解他們幾個勘驗員合作還原出的路徑。
一開始就像剛才模擬實驗所演示的那樣,行凶者“挾持”已被製服的“瘋牧師”,乘夜經停車場小側門進入警局,爬上了可憐的“吳大爺”,傷到樹皮,留下了那些有跡可循的痕印。
接下來的部分則轉由一段3D動畫呈現,代表行凶者的黑色小人拎著代表“瘋牧師”的紅色小人,又沿著那根幾乎正對別動組員辦公室的枝幹,躍上了空調外機,正是這個過程導致了樹杈的開裂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