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我心裏就越是憋得難受，再次道:“孫老，您就別跟我打啞迷了，快告訴我吧。”
哪曾想，孫老爺子搖了搖頭：“還不到跟你說的時候，時機成熟，你自然會清楚的。”
我:“……”
沉默了一陣，我也不打算問了。
孫老爺子的脾氣我是知道的，比拉磨……
呸！
磨都沒他這麽強！
我再問，也問不出個什麽結果來。
所以，我很自然地把話題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孫老，老胡說要給我的陽魂動點手腳，那是什麽邪術？”
“什麽？”
聽我這麽說，孫老爺子似乎很是吃驚，眼睛瞪的老大。
“你再說一遍？”
我依言重複道:“老胡說要對我的陽魂動點手腳。”
說完，孫老爺子更吃驚了。
過了好一會兒，孫老爺子才緩緩開口解釋。
縫屍匠，細分之下有兩大類。
扒皮匠和縫魂匠。
聽起來，好像縫魂要比扒皮更難。
但其實不然。
扒皮和縫魂，隻有方向之分，難度大抵相同。
比如縫魂，難就難在入門。
入門的關鍵，在於力道和精密度的把控。
沒入門的縫魂匠，一個不小心就能毀掉一整個魂魄。
而要練好力道和精密度，沒個二三十年基本別想。
因此，縫屍匠這一派，有個三十年不縫魂的說法。
字麵意思，就是沒個三十年別真操刀縫魂。
縫魂如此，扒皮也不簡單。
真正的扒皮匠，要做的不隻是扒皮而已。
如果隻是扒皮的話，那和殺豬的有什麽區別？
一個合格的扒皮匠，要做到刀落皮起，不沾血肉。
就像孫老爺子拆血屍皮的時候一樣，隻見皮，不見血肉。
這還隻是以合格為標準。
要是想做到像孫老爺子這麽厲害，摸到刻骨的門檻，也得三十年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