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啊……師兄……你怎麽就走了……”
皇甫誌高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柳鶯,憐惜道,“鶯鶯,人死不能複生,節哀,節哀啊。”
“千戶,千戶……”柳鶯轉身撲倒在皇甫懷中,“千戶一定要為小女子做主啊……”
皇甫誌高輕撫著柳鶯的玉背,“我的心肝小鶯鶯,你放心,我們錦衣衛一定會查明真相,給你一個交代。”
華鋼看不下去,對著皇甫劇烈地咳嗽了一聲。
柳鶯轉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看向華鋼:“百……戶……”
華鋼急忙避開她的視線問:“柳鶯,你昨晚見過你師兄麽?”
柳鶯轉身又趴在皇甫身上嚶嚶地哭起來。
“鶯鶯啊,華百戶問你話呢。”皇甫的語氣溫柔似水,“你呀,把知道的都告訴華百戶,華百戶是我們錦衣衛斷案第一的高手,隻要有他在,這案子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柳鶯仰起頭,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千戶……”
“乖,華百戶斷案的前提是,你要跟他說實話。”這時的皇甫像個教育小娃的長輩。
華鋼瞄了一眼自己的上司,心想正事倒也沒忘。
“百戶,”柳鶯再次看向華鋼,她忍住淚水:“昨晚洪司樂帶著我跟師兄兩人跟禮部的幾位官爺在南市樓飲酒,師兄有些醉了就先回來了,沒想到……”
“你師兄會水麽?”
“他是個旱鴨子……”柳鶯又撲倒在皇甫身上哭了起來。
“醉酒失足落水?”皇甫誌高小聲地問華鋼。
華鋼搖了搖頭,“我查過魯壯,他住在樂工舍,就算是醉酒也不會跑到瀟湘潭邊來。”
“說不定是來潭邊醒酒的呢。”皇甫又說。
“更像是與誰約好了在這裏碰頭。”華鋼摸著臉頰的細疤猜測。
“柳鶯,你師兄有沒有說起跟誰有約?”
柳鶯抽抽嗒嗒地抬起頭,“沒……聽他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