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華鋼莞爾一笑,“那晚你在集賢樓飲酒時說‘楊俊寶的死期到了’不就是向趙峻嶺炫耀你的籌謀麽?”
“喝酒時的醉話,豈能算數,”洪喜狡辯道,“再說用寶劍栽贓怎麽也不會害死師兄啊。”
“你那時確實不知道楊俊寶會死在你的手裏!”
“喜兒,你真不知道寶兒是怎麽死的?”李清佝僂著身子起身問道。
洪喜有些憤憤地轉向李清答道:“師父,您這是什麽話,剛才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師兄被殺跟我沒什麽關係。”
“喜兒啊,你師兄可待你不薄,你要是知道些什麽就趕緊跟華百戶說。”李清眼睛又變得渾濁起來。
“師父啊,我說了不知道,你怎麽不信,”洪喜一跺腳接著說:“師父,你就是偏心我師兄,他說什麽都是對的,我說什麽都是錯的。”
李清顫抖著伸出枯槁的手拉住洪喜:“喜兒啊,是不是你殺了你師兄,是不是你?”
洪喜漲紅了臉一把甩開李清,氣鼓鼓地說:“師父,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師兄不可能是我殺的,師兄就是自殺。”
“誰說你不可能殺了楊俊寶?”華鋼突然高聲說。
“鋼子,他那晚夜禁之前一直在集賢樓,要說他殺了楊俊寶,確實不可能。”皇甫誌高拍拍腦袋有些不解。
華鋼冷笑了一聲,“洪奉鑾在集賢樓飲酒的事兒,還是得問問柳鶯姑娘。”
皇甫誌高轉向柳鶯,“鶯鶯啊,難道那晚在集賢樓還有什麽隱情?”
別過頭的柳鶯這時望向皇甫,“官爺,那晚我與洪奉鑾的確一起在內間休息,這事你可以問問兩位集賢樓的歌姬姐姐便知了。”
“柳鶯,你別忘了魯壯是怎麽死的,你別以為幫了洪喜,洪喜就會給你想要的東西,他與趙峻嶺是一丘之貉,你看看魯壯的下場就知道了。”華鋼厲聲對柳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