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鋼被自己的父親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什麽意思?”
華正變得扭扭捏捏,一副瞻前顧後的樣子,磨蹭半天又掏出錢袋,整個塞給了華鋼。
“你……到底什麽意思?”
華鋼看著眼前畏畏縮縮的父親,全然不是印象中的樣子。
“兄……台,這……這些,你留著路上用。”
父親這是在行賄啊,華鋼知道讓自己那個銅豌豆父親做這種事有多難,這也讓他更加疑惑,父親到底是想幹什麽?
“無功不受祿。”華鋼故作生氣,將錢袋扔回給華正,“你有什麽話就直說。”
華正狼狽地接過錢袋,一跺腳,揮動雙手激動地說:“這個二公子惡貫滿盈,受此下場實屬罪有應得,望錦衣衛明察秋毫!”
華鋼一愣,心中再三品味父親這句話的意思,這是在幫我和鐵哥說話啊。
“怎麽樣?你倒是說句話,”華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剛才那個小乞丐我給了他一些銀子,我告訴他去王府報了信,就離開西安府,越遠越好。”
華鋼終於聽明白了,華正是為他收買了作為人證的小乞丐,現在就剩下華鋼自己這個人證,父親這是想收買錦衣衛啊,這麽大手筆?
華鋼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父親辦案一向鐵麵無私,盡然為了自己破了規矩,隻是這手法實在拿不出手,區區幾兩碎銀子想要收買一名錦衣衛,父親也是太過天真了。
想到這裏,他抬頭道:“在下隻是途經此地,來時就見那小乞丐正欲殺人,至於是誰把他打成這個樣子,在下都沒看見。”
“哦,這樣啊。”華正撓撓頭,又恢複了冷峻的模樣,“王府的醫官一會就到了,到時還煩勞做個見證。”
華鋼突然靈光一閃都想明白了,如果自己沒有回到過去,那麽小乞丐已經將二公子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