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曹曉,跟領導請了兩天假,理由是朋友去世了。
他無精打采坐在沙發上,呆呆地望著前方,眼神渙散。
直到陳雪回來,見狀,她坐到曹曉身邊拉住他的手,沒有說話。
曹曉回過神,強忍眼淚:“石頭老婆呢?”
半晌陳雪沒有回話,曹曉看過去,才支支吾吾道:“隻剩...隻剩橙橙了!”
陳雪找了鄰居,石頭已經在這裏住了好幾年,剛開始還看到一個女人。
後來聽說,石頭老婆在外麵有人了。
聽到陳雪的陳述,曹曉終於還是破防了,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樣。
假如石頭是普通出車禍或許他能做的隻是送他一程,可是有可能他是因為自己而死的。
這曹曉不能原諒自己,這種自責是要背一輩子的。
“他家沒人了...我來替他守喪...”說完,曹曉起身瞬間感覺自身重量好重,有些喘不過氣來。
曹曉到公司借來一個前台用來擺攤的帳篷作為靈堂,冒著的大雨撐了起來,放上長明燈,點上線香。
燈不能滅,香不能斷,這也是陳婆書中交代的。
由於沒有親人,靈堂下隻有曹曉一個人,周圍很多鄰居們看到曹曉如此這般,也知道陳婆走之後的事情應該交給這小夥子。
鄰居們知道石頭的身世,紛紛上來幫忙,寫對聯,上香表示哀悼。
“小曹人挺好的,我們這幫老胳膊老腿沒少找他幫忙...”
“哎,就是可惜了...”
曹曉點頭謝謝。
傍晚,陳雪帶著石頭的橙橙過來了。
橙橙指著靈堂上的遺像,拉著陳雪的衣角諾諾問道:“這不是爸爸嗎?爸爸去哪裏了?”
說著橙橙好似感覺到了什麽,突然間哭了,抓住陳雪的腿哭著說:“姐姐,我爸爸呢?我爸爸為什麽沒有來接我,你不是告訴我,回家就能看到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