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麽多紙紮的人兒,此刻的戴巧姐已經有些絕望,卻不料我這個鄉下小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著她往村口衝,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你這是要幹啥?”
我來不及解釋太多,生怕眼前這些發亮的線條稍縱即逝,埋頭一陣猛跑,而戴巧姐沒了主意,也隻能跟在我的後麵一陣小跑。
兩人從小巷中越過村口的幾家土屋,然後來到了村口的曬穀場,這才稍微停住匆忙的腳步。之所以停下腳步,並不是因為我眼中的亮光熄滅,而是因為這曬穀場上擺的紙紮已經多得落不下腳了,特別是擺在最前頭的這一排,在頭頂紅燈籠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詭異神秘。
我此刻的眼中是兩個世界,一個是正常的世界,曬穀場、出村的馬路以及兩邊的田野,一派農村尋常風景;然而透過那神秘的複雜符文,我卻看到了無數細線和弧形構成的古怪世界。
一眼看透陰陽。
法螺道場說到底還是依靠道法剝離出來的世界,如果想要出去,這符文指點出來的亮光應該是最關鍵的東西。
我們來到了村口的曬穀場前,左右一打量,瞧見在左邊幾米處的古代盔甲士兵群中有一個缺口,這個缺口十分突兀,再回想起先前的事情,估計是被小魯誤闖引發的。時間緊急,因為這每一秒都滲透著小魯的鮮血,我沒有半分停留,而是直接從那個缺口闖入其中。
原本還沒有怎麽覺得,然而一入其中,便感覺到如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後跟,陰風習習,整個人都感覺一陣發麻。
陣法!
法陣!
易卦乾坤!
我身後的戴巧姐一臉忐忑地喊道:“二蛋,你別魯莽,這兒十分危險,並不是沒碰到那紙紮就不會觸動機關的。小魯剛才在外麵勉強能逃,而如果你陷在這裏麵,到時候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