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在影潭分手不久的林齊鳴,算得上是大師兄的心腹手下。
林齊鳴和我在影潭時便已十分熟絡,我很驚喜地跟他問好,然後疑惑地問他怎麽過來了。林齊鳴衝著裏麵三人點了點頭,然後拉我出來,說找一個地方敘敘舊,私聊。我們的宿舍在二樓,走過昏暗的樓道,踩著吱吱呀呀的樓板,林齊鳴帶我來到了這棟陳舊樓房前麵的一棵大槐樹下,兩人蹲起來。
林齊鳴告訴我,大師兄當初回去處理好青虛的事情之後,抽空幫我報了名,便再次返回黎巴嫩去出外勤。
結果等到他三月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局裏麵有人弄了鬼,將總教官定成了本來應該在青山界守林的慧明大師。大師兄胸有丘壑,自然知道慧明與我們之間的齟齬,也知道這些矛盾的緣由,幾乎調解不了,於是就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派了手下的他和另外一個人到集訓營來做助教。
這並不是幫我,隻是監督慧明大師不要惡向膽邊生,忍不住順手就將我給結果了……
我撓撓頭,說慧明大師與我本無仇怨,而且我在青山界屢次幫助他女兒賈微,似乎應該也有一些香火情分吧?
林齊鳴皺眉,說,結果呢?我無語。他冷聲笑道:“陸左,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不要這麽幼稚好不好?現在的結果,是他老女兒死了,屍骨無存,你們待了那幾天的深澗怎麽也找不到,即使慧明能壓下心頭這股邪火,他老婆呢?你可能不知道客海玲那個老妖婆,嘶……”
林齊鳴似乎想到了什麽悲慘的往事,深吸了一口冷氣,不再言語。
我沉默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次集訓凶險叵測呀。
我問他,一個月的集訓大概是要搞些什麽東西?
林齊鳴告訴我,第一,要在這紅河培訓基地聽教員講課,接受組織最新理論成果的培訓;第二,要聽取總局領導的形勢政策報告和有關當今世界的報告,了解世界大勢,了解宗教和民族政策製定的過程和執行這些政策需要把握的重點問題;第三,就是學員之間的交流和探討。這些是純粹的理論教程,上麵強製要求的思想教育部分,為期三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