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還在繼續,台下的記者分明有些不耐煩,他們是來聽處理方案的,可除去開頭那一句準話外,全程都在講如何防範警員再次發生衝動犯案的方法。
議論聲越來越大,於城脖頸有些酸,醫生囑咐他不能站太久,可此時那頭不給消息,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拜江桓所賜,安排這麽一個高端的活給他,出院也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他父母的思想過於頑固,恨不得讓他借著受傷的機會,好好休個假,順便再邀上一功。
要不是趁著他們早上出去買早餐,估計現在於城還在醫院病**躺著數他們到底叨叨了多少次“獎章”這兩個字。
不過他也不會怪他們,雖然他們功利世俗,思想迂腐,但那個年代也確實是那個樣子,很難摒棄老套的觀念。
叮的一聲,手機振動,他回過神,按著脖子上的紗布低頭看手機,上麵隻有簡短的一個“好”字。
他又重新走上台,將大熒幕上的防範方案切換成另一個畫麵。
“接下來,我們正式分析此次法醫江某的案件由頭。”
是尹盛家客廳裏的畫麵和錄音,畫麵加了很厚的馬賽克,可聲音卻原封不動地放上來,台下頓時亂起來,記者的職業敏感性讓他們的頭腦快速轉起來,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湧上來。
“視頻裏的人是法醫江桓嗎?”
“這個聲音我聽著耳熟,是蔚然集團的董事長嗎?”
“他們所說的失敗的研究到底是什麽?什麽活體實驗?孤兒院又是怎麽一回事?”
……
於城將以上問題依次回答,嗓子有些發熱,他喝了一口水,靜靜地看著越發躁動的現場,好像達到了預期的效果,那麽現在需要做的隻有等待。
坐在第一排的檢察院的人員,抓住問題的關鍵:“所以,在研究院發現的那具屍體到底是不是江某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