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門沉聲喝道:
“範懿,現在你已經走投無路,要是自廢修為在給我磕上三個響頭,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範懿冷眼掃視著場中的人群,心中卻是思量著自己與對方的實力懸殊。
讓他詫異的是,小升鬥到了現在依舊沉靜無比,這就讓得範懿有些沒了底氣。
心中是這麽想,但以他的性子,就算是戰死在這,也不可能給對方低頭俯首,而且就算是低了頭,對方也不可能放過了他。
範懿冷聲質問說道:
“寧北門,你就不怕府老動怒,與雲城開戰嗎?”
聞言。
中年儒士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即笑道:
“現在的你是何身份?你已經不再是榮城的城主了,頂多算是一位客卿家族的子弟,你的生死還扯不上一座城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寧北門說得沒錯,範懿在卸下城主位的時候就已經與城主府失去了關聯,所以寧北門才能毫無忌憚地出現在這裏。
而範懿還未拜入武宗,算不得武宗的弟子。
範懿彈了彈衣服,便也沒在多言。
此時,白言風怒道:
“莫前輩,這小子三番五次的與我作對,今日要是不殺了他,恐怕日後咱們天龍城也會不得安寧,不可心慈手軟啊。”
莫得士擺了擺手,示意少年不必多言,而他的心中卻是思量著一件事。
在場有這麽多人將範懿給圍住,而且六境修士就有兩人,更別說其餘三境四境的修士和一眾武者。
然而範懿並未表現出來絲毫慌張。
這對於活成人精的老者而言,算不得正常,相反還有諸多可疑。
畢竟範懿不是蠢貨,一位十七歲的少年不該如此表現。
莫得士嗬嗬笑道:
“小友天賦極佳,倘若假以時日必定武道無敵,隻是小友為人太傲氣了一些,不知隱忍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