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二十分在家收快遞的人的確是奧山沒錯。案發現場與死亡時間也不存在誤判的可能,所以奧山有了銅牆鐵壁般的不在場證明。我想破了腦袋,卻還是推翻不了,隻能厚著臉皮來委托你了……”
時乃莞爾一笑。
“多謝您的信任。”
“怎麽樣?你能推翻這個不在場證明嗎?”
“我要先問您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奧山先生在七年前出過車禍,受了重傷對吧?您了解那場車禍的詳細情況嗎?”
“我聽說他當時坐在高中班主任的車上,人在副駕駛席。那天他們組織了同學會,也邀請了恩師。他就是在搭老師的順風車回家的路上出事的。”
“那位老師是男是女,大概幾歲呀?”
“是位四十五六歲的女老師。”
“老師沒有因為這場事故去世對吧?”
“嗯,她雖然受了重傷,好在恢複得不錯,現在身體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這樣啊——時乃點點頭,輕描淡寫道:
“時針歸位——奧山先生的不在場證明已經土崩瓦解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讓我茫然不知所措。
“您和奧山先生的對話有一處不太自然的地方。”
“哪裏不自然了?”
“當時您問奧山先生:‘你在哪裏殺的人?’他回答的是‘手城町的藪公寓,503號房間’,對吧?”
“對啊。”
“仔細想想,奧山先生的措辭不會很奇怪嗎?他為什麽不直接說‘她家’呢?他正在向您坦白殺害中島香澄女士的事情,您在這個時候問他在哪兒殺的人,他理應直接回答‘她家’。可他為什麽要回答‘手城町的藪公寓,503號房’,特意報出地址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還真是奇怪得很。
“為什麽不直接回答‘她家’……莫非案發現場不是被害者的家?不對啊,不可能啊,那間屋子的確是她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