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這樣一個美好的假期,身邊沒有了老黃的鐵血政策;沒有了羅小宗的絮絮叨叨;沒有了雙魁的敲詐打劫;沒有了絕對分子的長篇大論,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清淨了很多。
似乎連空氣中都漂浮著清爽的芬芳。
我躺在溫暖的被窩裏享受著片刻的安寧,突然發現,這樣的寧靜似乎有點過了頭。我那一貫不把我叫起來不罷休,十幾年來一直兼任鬧鍾職位的老媽哪裏去了?
而且我的作業還沒有寫,書一頁都沒翻,就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她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我想到這裏,急忙從被窩裏迅速的爬出來,穿戴整齊,又掏出書包裏的課本,仔仔細細的攤在書桌上。
做出已經用功了很久的假相,才鼓足勇氣走出了臥室。
空曠的客廳裏,居然沒有媽媽忙碌的身影。桌子上放著一杯牛奶和幾片麵包,盤子下還壓著一個黃色的便簽紙。
我急忙拿起那張紙,上麵寫著潦草的字跡:綃綃,媽媽出去有點事情要辦,你要在家好好學習,不要總想著擺個樣子蒙混過關。
看得立刻我臉色死灰,果然是知子莫若母。
老媽簡直趕超我肚子裏的蛔蟲,把我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連我對周末的美好規劃都被她不幸言中。
沒有辦法,吃完了早點,我隻好耷拉著腦袋跑去看書。
畢竟河東獅吼的故事流傳了一千年,其威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我一坐下來學習,桌子下又不知從哪裏鑽出兩個小妖怪在我的腳上蹭來蹭去,我怎麽趕也趕不走,無奈之下又翻箱倒櫃去找我積攢了幾年的避邪寶貝。
嗚嗚嗚,這叫我怎麽考大學啊?難道要我帶著香灰,貼著紙符進考場嗎?
想到這裏,老媽那風韻猶存的怒容又開始在我的眼前浮現。說起來,我這些奇怪的本事倒是有可能遺傳自我那癲狂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