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者一聲暴喝。
那恨恨的模樣,幾乎咬碎了後槽牙。
“光某在此!不知有何指教?”
“你真是陰魂不散!”
如果聲音能殺人,牧南毫不懷疑,行道者已經將他千刀萬剮了。
但越是如此,越能證明行道者此時已是強弩之末,故作聲色俱厲。
牧南笑著揮手招回量天尺,持在手裏打量著整個洞穴。
“你倒是會找地方,這裏靈力充沛的,讓光某大為豔羨啊!是有靈脈?”
他知道這裏絕不會有靈脈。
如果真如他所說有條靈脈的話,那這個山峰早被各個宗門占為己有了。
但凡世間宗門,哪一個不是坐落在靈脈之上?
像巡天監和四大宗門,更是有靈泉據守,否則怎麽供養得起那麽多大能修行?
他隻是隨口一說,讓行道者露出更多的馬腳罷了。
“這裏沒有靈脈,卻有天然形成的陣法時時在匯集山間靈氣!”
行道者語氣顯然軟了下來,極為無奈的問道:“你要如何?”
如他所料,行道者確實受傷極重,已到了能動嘴絕不動手的地步。
牧南印證了心中猜想,揶揄道:“看你受傷嚴重,特來慰問下,隻不過,忘記買點水果糕點什麽的,你不會介意吧?”
失去了一根手臂,精血幾乎耗盡,已無再戰之力。
本想著回到這個無意中發現的洞府調息修養,誰知,“光四耀”不知用了什麽秘法,竟又尋了過來。
行道者惜命,語氣更軟了。
“光兄,我將洞府讓給你,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以洞府換自己的命,對於修士而言,實在是無奈之舉。
可他自己的身體情況,除了同歸於盡,再無其他手段。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再說,在他看來,他與眼前喚作光四耀的少年並沒有太大恩怨。
兩次交手,吃虧的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