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室內的哭嚎與哀鳴。
小孩這會也反應過來知道害怕,身軀蜷縮、緊緊拽著江步的衣領。
從門縫中鑽出一條血手,淒慘哀嚎求救。
指甲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救...救我...”
他血肉模糊的爬出門口,隻剩下腰部往上的部位,熱氣騰騰的腸子拖在地上,氣味刺鼻難聞。
斷裂處看上去像是某種生物的齒痕,有被咀嚼過的痕跡。
爬行帶起的幅度如向傷口上撒鹽,火辣辣的扯爛皮肉,堪比炮烙之刑。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隻要抓住身前的衣擺,哀求那人便能得救。
都是一家兄弟。
隻要求饒,他就一定、一定不會做絕。
血人竭力將手彎伸直,用盡全身氣力向前抓去。
終於抓住了!
他眼中希望的光輝是那麽明亮,仿佛已經獲得了新生:“川哥...救...”
江步沒有轉身,繼續向前散著步,抬手壓在稚童的腦袋上。
接下來的場景有些少兒不宜。
一片陰影打下,正好將那人覆蓋。
血人目眥欲裂,驚恐到心髒驟停,大吼道:“不,不——”
哢嚓,哢嚓。
小孩從肩膀出探出雙眼。
他明明聽到好奇怪的聲音。
可身後什麽也沒有。
纖細的手掌溫柔覆蓋住他的雙眼。
令小孩沒看到,地上多出的血泊中浸泡著毛發與碎骨茬。
這最後一名生者,也已經逝去。
江步平靜而深邃的眼眸中,升起一抹濃鬱的猩紅。舉頭望月,嘴角勾起一個僵硬的弧度。
“好天氣。”
冰冷的低語帶著回音,凍結了流動的空氣。
月色暗淡無光,被拂過的烏雲遮蔽。
涼月褪去,桂月未升便隕落。
在死寂的夜幕中,一輪腥紅之月在冉冉升起。
...
“寵物養三年,多少也會有點感情。你這培養了三百載的姬家被我滅門,身為老祖卻毫無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