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樓瞧著江陵,狂妄道:“如此明顯的相似之處,如此巧合的偶然,難不成是我臆想的不成?!江陵,虧你還是神冥宮之人,連承認自己本派的膽識都沒有,你真是妄為神冥宮人!”
江陵瑩白的指尖擱在桌麵之上,下意識敲了兩敲,道:“段公子,怕是你妄為三蒼派中人吧!”
段玉樓冷嗤一聲,大義凜然道:“江陵,你死到臨頭竟還在此狡辯!我堂堂中原聖地豈能被你等魔宮玷汙!”說著,他劍指江陵,正義十足道:“我們中原正派與你們勢不兩立,你莫要垂死掙紮了!”
事實上,段玉樓的話在場的人信了七分,不過見江陵一派氣定神閑,褚名揚又十分好奇,難不成這江陵如此有把握?!
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如此膽識,無論在塞外還是中原,都是極為少見!若真是出身魔宮,那太過可惜了。
楚思遠麵沉如水,雖未起身,卻是一直關注著段玉樓手中的長劍。雖說段玉樓並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傷了江陵,但是他心仍舊懸著,幾乎下意識的忘卻此刻江陵正是神冥宮嫌疑人。
段玉樓自是察覺到楚思遠的目光,但此時此刻他不能退縮,楚思遠被江陵迷了心智,他段玉樓可沒有,那次豔娘子逃脫,鄧遠山可給他吃了不少的苦頭。
若他無法將江陵壓回去,怕是又要遭師父的冷眼與師兄弟們的欺負。因此無論江陵招與不招,他都要讓其翻不得身。
江陵為表尊敬,立了起來,看了眼賊眉鼠眼的光頭,又看向段玉樓道:“段公子,從一開始,你便以我的身世為由汙蔑我是神冥宮人。江陵不說身世,不過是身世卑微,並非似段公子出身名門。可段公子卻以此來作為由頭牽出江陵因是神冥宮人而遮遮掩掩。
若諸位不信,可去隨意探查,江陵來此蜀地,本居江陵,奈何一夕之間村子被屠,所幸江陵被師父所救,自此遊曆天下。不知如此身世,段公子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