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裏有人,而且人還不少。這些人都被忽然破門而入的不速之客嚇了一跳。幾道目光齊刷刷地投射在闖進包房的男人身上。
在充滿曖昧色調的燈光下,梁晨掃視著包房內的一對對男女,隻一眼他就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張語佳半靠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似乎正處在半醉半醒的朦朧狀態。在她身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正伸出胳膊環著她的腰。
“你是幹什麽的!?”驚醒過來之後,一個男人驀地站了起來,伸手抓向梁晨的胸口。
“我是警察!”認出這個男人就是劫持走張語佳的兩人之一,梁晨一點沒和他客氣,狠狠一拳擊中了對方的麵門。
鼻血長流中,男人捂著臉踉蹌後退。梁晨上前就是一腳,將對方踹翻在地。碰!一記清脆的聲音在包房內響起。梁晨隻覺得頭上一涼一痛,已是被人用酒瓶砸中了腦袋。受酒精的影響,他今晚的反應遲鈍了很多,否則不至於讓身側的人偷襲成功。
冰涼的**順著額頭流下,不是鮮血,而是酒水。雖然從理論上來講,沒開封的啤酒和空酒瓶都能砸死人,但經過無數案例的證明,前者的機率絕對要遠遠小於後者。
狗日的,又是打我腦袋!梁晨大怒,一手扯過拿著酒瓶發呆的男人,右臂驀地發力,堅硬的臂肘夾著風聲狠狠砸在男人的胸口上。這是鋒叔教給他的幾記狠招之一,名為‘窩心肘’,所謂寧挨十拳,不挨一肘,在拳術當中,肘擊與膝撞並列,是最狠毒的打擊方式之一。挨了梁晨一記肘擊,男人慘哼一聲捂著胸口向後退去,梁晨趁勢前衝,一記撩陰腿補上,讓對方由捂胸變成捂檔,慘叫著癱倒在地。
啪!隨著開關的聲響,包房的燈光大亮,將房間的每一處角落都照得纖毫畢現。
梁晨眯起雙眼,背靠著牆壁望向房間裏的男男女女。他借著七分怒火,三分醉意衝了上來,在打倒兩個男人,挨了一啤酒瓶之後,他的頭腦已經清醒了很多。他的舉動也許是有些魯莽,但他並不後悔。非常情況下必須要采用非常的手段,這裏雖然是虎穴狼窩,但張姐有危險他不可能坐視不理。他是警察,同時他也是個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