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這可玩不得,那可不是回去,那就是死了。她顫聲說道。
“可不就是你們少夫人死了,我才來的,我要是死了,也就能回去了吧。”齊悅依舊看著房梁皺眉,神情躍躍欲試。
“那誰說得準,這可不能試的,這是命啊。”阿如急的拽她的衣角,“命可是隻有一次,試不得的,你,你不是也說了,命很寶貴的,不能輕易說死呀死的,你倒是說我,自己卻不聽。”
齊悅回過神,哈哈笑了,忙伸手將阿如拉起來。
“是啊,是啊,可不是,真不能輕易試,就這一條小命,好容易活下來的,不知道是怎麽樣的好運氣呢。”她笑道,“打嘴打嘴,是我的不是,說錯話了。”
阿如這才鬆口氣。
“少夫人,咱們出去走走吧。”她忙說道,可不敢在這裏再呆著了。
齊悅搖頭,就在屋子裏坐下來。
“再坐一會兒,說不定坐著坐著就突然能回去了。”她自言自語道,“隻是,這要是回去,是靈魂回去呢還是身體一塊回去?要是靈魂回去,那這具身子是死了,還是齊月娘再回來?”
她嘀嘀咕咕的說著,阿如在一旁聽得渾身汗毛倒豎,恨不得死拽著齊悅快快離開這裏。
“阿如,我真想回家啊。”齊悅抬起頭看著高高的屋頂歎氣說道。
阿如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她想起自己剛來定西侯府的時候·白天不敢哭,晚上躲在被子裏哭,想家,那個家那麽窮,留在家裏或許會餓死,但是她還是想,想爹娘,有爹娘在,那是家·再窮再苦也是想起來就幸福的地方。
少夫人的家肯定比自己的家要好很多很多吧,更是會想……
室內二人都沉默下來。
一陣空靈沉厚的琴聲傳來。
原本神情渙散的齊悅回過神,側耳去聽。
琴聲似遠似近,委婉流暢,雋永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