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雜役房,阿金靜靜的趴在門板上。
“世子爺,少夫人不能進啊,剛咽氣的人不幹淨…”仆婦們驚恐想要攔住他們。
常雲成瞪了一眼,仆婦們散開了。
齊悅隻過去看了一眼,就不動了。
“怎麽樣?”常雲成問道。
齊悅搖搖頭。
“沒有搶救的必要了。”她說道,蹲在地上,看著阿金。
散亂的頭發垂下來擋著這姑娘的臉,失去了鮮活一片死氣。
“…一口氣沒上來..其實也沒打幾下…”一旁的仆婦跪在地上顫聲對常雲成說話,“世子不信的話,驗驗傷,真的沒打幾下,也沒下力氣打,就是嚇嚇她問話..也不知道怎麽就死了…”
外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伴著周姨娘的哭聲。
“阿金,阿金。”她衝進來,扶著門喊道,一眼看到門板上的阿金,眼淚頓時止不住。
推開那些想要攙扶阻攔的仆婦,周姨娘踉蹌的撲過來。
“阿金,阿金,你別嚇我。”她喊道,聲音嘶啞,顫抖著去撩阿金的頭,去拍她的臉,“你別嚇我,我隻有你了,老夫人走了之後,就隻有你陪著我這麽多年,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你怎麽敢不聽話?你這丫頭怎麽敢不聽話!”
她喊道這裏抬手狠狠的打向阿金的臉。
嚇得仆婦們忙抱住周姨娘的胳膊。
“這個丫頭不聽話!她敢不聽老夫人的話!”周姨娘幾近癲狂,又是喊又是伸手夠著打。
幾個仆婦死死的拖出她。
隻看得四周的人心酸又是難過,跟過來的定西侯更是難受。
“這是怎麽回事?”他一腔怒火全衝常雲成來了。喝道,“好好的把人打死了,你要咱們定西侯府的臉讓那裏擱!”
常雲成一直沒說話,隻是在那邊站著。
周姨娘忽的撲過來。
“你把她打死了。現在把我也打死吧。”她死命的揪住常雲成嘶喊道。“是我害月娘,是我放火燒了證人,都是我幹的!都是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