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照進屋子的時候,齊悅和大夫們正在輪班吃飯。
“你傻啊,你在這裏守著做什麽?”齊悅一邊忙忙的吃飯,一麵對坐在對麵的常雲成說道。
她嘴裏喊著飯,說這話往外掉飯粒。
常雲成放下筷子看著她皺眉。
“什麽樣子!咽下去再說話。”他低聲喝道。
齊悅撇撇嘴咽了下去。
“你別在這裏添亂了啊,快去找個地方歇歇,陪你外祖母說話也成。”她說道。
常雲成將一個湯碗遞過來,似乎沒聽到她的話。
齊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去接。
“我吃好了。”她放下筷子說道。
“怎麽能吃這麽快?”常雲成皺眉。
以前工作忙吃的泡麵都是沒泡好的,那才叫吃得快呢。
齊悅笑了笑說沒事,忙走出這邊的屋子,臨出門時又停下腳。
“你別在這裏了啊。”她再一次說道。
常雲成扭頭看她。
“你這是關心我?”他問道。
“我當然關心你。”齊悅立刻答道,哼了聲,“我還指望我治不好被你外祖母家人圍攻,你把我從這裏扛出去呢。”
說罷掀簾子急匆匆的走了。
“這臭女人¨”常雲成低聲說道,不過這一次沒有黑臉,反而是露出笑,一開始隻是微微彎了彎嘴角,卻發現這笑怎麽也收不住,笑似乎從心底釀出來·擋不住的四溢,最終他隻能借著往嘴裏大口大口的吃飯才能避免咧著嘴笑。
這邊的大夫們也都隻是簡單的吃了口就過來了。
有凝神思索的,有提筆寫藥方的,更多的是站在齊悅身邊。
“針對這種病症,最關鍵是止血,減顱壓,免水腫。”齊悅說道,一麵翻看這一天一夜所做的記錄,“我隻能給你們指出這個方向·但是具體怎麽用藥,就靠你們了。”
認得病症卻不會用藥,真是奇怪的事,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事的時候,大夫們點點頭繼續會診研究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