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本來以為自己會死的,差點做不到車,撲到車上麵,但又給一隻喪屍拚命拉著,差一點就給他拉下車,還好給我踢開了,另一隻腳拚命的踢向他,如果不是命好的話...想起來好像當年旺教那樣,一腳踢在那個警察屁股上,那感覺爽死了!”說話的是個高大健壯的男子。
另外兩個人哈哈一笑,卻有一個黝黑的男子笑容僵硬,突然皺起眉頭道:“咦...旺教?你...你那天是不是穿著M國隊長的衣服?”
高大男子直認不諱地點頭,那黝黑男子苦笑一聲:“你這個傻逼,那天踢的那個是我啊,我一轉頭就不見人,想捉人都捉不到!你這傻逼。”
高大男子一臉尷尬笑道:“嚇?.....哈....屌你,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啊....誰叫你好做不做做警犬啊,現在給我選我都要踢死你啦。”
葉清倫不禁暗自發笑,黝黑男子瞪了他一眼,無奈地道:“算啦,都那麽久之前的事,現在這樣的時勢,做誰都沒有所謂。”
高大男子搔著頭:“那也是,對了,為什麽不見你穿警察製服的,你的槍呢?”
黝黑男子搖頭道:“他媽的別提了,我後來辭職啦....”
幾人繼續閑聊,說到有趣之處一起哈哈大笑,又有時一臉唏噓,仿佛今日剛認識的人,則是以往身份對立,但也都不重要了,拋開一切,幾句言談之間,已經能夠變成知心好友。
葉清倫頓然發覺,現在似乎比起以前,人與人之間更為融洽,更為愉快,活在毫無負擔,單純的頹垣敗瓦,比起活在包袱沉重,複雜的華麗城市,實在快活得多。
看著營火,聽著說話,葉清倫不禁泛起一絲微笑,卻忽然聽到一陣喝鬧聲,隻見營火舞會的人群中有幾個忽然停下腳步,一個金發白人男子正和一個黑人男子纏繞在一起,白人男子不停往黑人男子的臉上揮拳,邊喝罵著:“他媽的!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