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口酒下肚,我的眼睛開始清澈起來。
我仔細的檢查著高鵬的狀態,並沒有發現陰氣纏身的狀況。
“應該不是衝撞了髒東西,看樣子像是真病了,不行你就讓他們趕快去醫院,別給耽擱了。”
胡清兒對我善意的提醒,畢竟在這丫頭看來,能喝上兩口烈酒就行,其他的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等等,我覺得有問題。”
“啊?啥問題?”
胡清兒問道:“這一丁點的陰氣都沒有,還說有問題?”
“快過年了。”
胡清兒一愣,不大明白我是什麽意思。
“人都希望過個安穩年,何況鬼魂呢。”
說話的同時,我爸將水和黃紙端了進來,放在了我的身邊。
我拿起一張黃紙,然後將手指沾染了一些符水,隨之口中念念有詞的同時,也在黃紙上畫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胡清兒恍然大悟:“你覺得這高鵬犯糊(一聲)?”
所謂犯糊,是東北的一種說法,分別是門裏糊,門外糊,其中門外糊比較少見,很難發生這種狀況,但門裏糊卻時常發生。
門裏糊指的是招惹了自家的鬼魂,這些鬼魂有著和生者差不多的陰氣,所以一旦被鬼魂侵蝕,用肉眼的方式很難察覺,陰氣會融入自身,不好分辨。
如今臨近年關,鬼魂們也希望過個安生年,逢年過節燒香祭拜,送送紙錢都是有原因的,這種門裏糊也是清明,中元以及大年前後的高發期。
忙活了片刻之後,我將黃紙鋪在了高鵬的額頭上。
緊接著,我手指死死的按在高鵬的腦袋上,大聲的問道:“高鵬,你告訴我,哪裏不舒服。”
高鵬仿佛清醒了不少,他手掌顫抖的抬起,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這裏悶得慌,好像喘不過氣來。”
“行,你別動。”
我掀開了高鵬的棉衣,將符水含在了自己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