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偉是老村長的兒子,也是黑溝子的主心骨之一。
張二不敢怠慢,立刻前去通知,而我爸叫上我,自然也是料理後事。
橫死和正常死亡的差別很大,要是不處理妥當,說不定會滋生什麽樣的麻煩出來。
“哎,這大過年的。”
我爸深深歎氣,有些無奈,這闔家團圓的日子卻除了這麽一檔子事兒,這個年,又是不得安寧。
很快,洪叔帶來了兩輛轎車,除了他之外,還跟著村裏幾個能張羅事兒的漢子。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上了車,朝著鬆江前往。
在東北,鬆江貫穿著整個省份,我們村外十多公裏外就是鬆江的流域,每年都有前去捕魚之人,同樣,每年也都有溺死的案例,隻不過,這個時節,出了事兒的確是罕見。
車上,我爸和洪叔凝重的聊著眼下的事情。
隻聽洪叔說道:“武哥,這大冬天地,冰麵早就凍得結結實實,怎麽會溺死呢?又不是開春的時候。”
“不大清楚。”
我爸一頭霧水的說道:“按理來說不應該,張二那弟弟我知道,常年打魚,根本沒出過事兒,今個也是邪乎。”
一路上眾人都分析著各種各樣的猜測,就這樣,我們一路來到了鬆江邊上。
白茫茫的冰麵看起來十分結實,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兩輛轎車壓在上麵都毫無問題,別說人在上麵行走了。
為了安全起見,轎車停靠在了出事地點的五百米外。
走到跟前的時候,警方已經進行了處理,目前正在進行打撈工作。
看到我們到來,為首的警官上前問道:“你們是死者什麽人?”
“有同鄉,有親戚。”
我爸給對方遞了根煙,很是熟絡的說道:“孫所長,大過年的折騰你們,也真是趕巧了。”
“那沒什麽,隻是。”
孫所長歎了口氣,很明顯,他跟我爸是老相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