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忙答道:“是的,那日她明明可以隨咱們走的,卻因為她與奶娘事先約好了在那相會,不好失約,這才謝辭了的。”
“我倒認為她不是信守承諾,而是做事沒成算!”趙老夫人搖頭,說道:“當時兵荒馬亂的,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獨身一人在荒郊野外,這事可真不是聰明人能做出來的!”
趙瑞漲紅了臉,忙辯解道:“她也是怕奶娘找不到她,擔心罷了,連一個奶娘都如此上心,可見是信守承諾、心地善良的人。”
趙夫人那年不在京城,並不知此事,如今聽兒子說來,雖不知事情細節,此時聽了沈秋秋君的所作所為,卻也在心裏把沈秋君否決了。
她勸兒子道:“你還年輕,看事情總有些片麵。奶娘不過是一個奴婢,就是為主子死了也不為過,不過是尋人不到,心焦些罷了,也值得她如此,可見是個拎不清的!”
趙瑞沒想到事情結果會如此,急道:“這才能看出她的品性!”
“什麽品性?我隻擔心她將來會被人奴大欺主,這種人如何能做好主母!”趙夫人起身走到兒子跟前,細細說道:“咱們家與沈家當日也有些交情,她隻跟著咱們家的人走,還能不把她交於她的家人?她奶娘既然尋不到她,自然要歸家的,到時可不就見到了。你說,她在那裏等著算是怎麽回事呢?”
趙瑞聽了也覺有理,皺眉思索了一下,道:“或許她還有其他原因,不得不留在那裏。”
趙夫人聽了搖頭笑了笑,拍一拍兒子的肩膀,又重新回到位上坐下:“你細想想吧,這些話,連你自己都勸服不了”。
趙老夫人看向兒媳道:“我記得小歸山好像是沈家的產業?”
趙夫人想了想,笑道:“倒還真是,好像是前朝時就有了,也算是沈家的祖產了。不過,那小歸山貧瘠的很,估計一年也沒大多出產,幸好他們家也是武將,又不差那點錢,隻做個練武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