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沈惜君窩著火回到菊香齋,看到於陽便忍不住把方才發生的事說了,又哀傷道:“總是我沒本事,報不了孩子的仇!”
於陽皺眉道:“這也是天命所為!這事六皇子有七分不對,你倒是有三分的不是!總是口舌惹的禍,不說六皇子是個皇子,隻說他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心氣小下手沒輕重,你又何必總與他過不去,隻養好了身子,孩子還會有的,若真要一心殺了他為孩子報仇,將整個永泰侯府置於何地?便是看在賢王麵上,也該撂過手去了!況且你也太粗心了,若是早早就知道有了身孕,隻在家靜養,哪裏會出事?”
沈惜君如何不知,隻是人出了事總愛把責任推到他人頭上,故對六皇子恨意深種,見到他總是免不了心中不忿。
一時又納悶道:“那日我一直與大姐在一起,根本就沒說什麽出格的話,隻遠遠見了他一麵,怎麽就說話間得罪了他呢?”
於陽勸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六皇子那人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你雖與大姐一處,卻防不著隔牆有耳!”
沈惜君委屈道:“六皇子忌諱的事,不過就是那一樁而已,我那日可是一字都與他無關,隻與大姐說了些私房話……”
忽然沈惜君咬牙道:“定是扶玉那丫頭搗的鬼!怪不得她明明因為六皇子昏迷了兩三日,今日二人見了麵,竟沒事人一樣,在那裏說說笑笑的,這其中定有鬼。”
於陽斥道:“又胡說了!你妹妹可是與你坐同一輛車,害你不等於害了她自己,且你能說些什麽話,可讓她置姐妹情而不顧,不要再疑神疑鬼的,今日下午我就走,你在這裏好好散散心,姐妹們一處多說說話,別辜負了大姐的一片好心!”
沈惜君的那些話卻是不好說給夫君聽了,隻諾諾應著,當時說那話時,三妹正領著蘭姐兒在那裏瘋跑呢,怎麽會聽到自己說的話呢,或許真是自己多心了。